熊猫奶盖。

奶盖真的太好喝了!

润物有声(二)

-只打罐昏tag就肯定是罐昏,其他都是剧情需要。不要上升不要ky。

钢琴曲是The heart asks pleasure first



赖冠霖早上被楼下叮叮咚咚的钢琴声吵醒,他循着琴声下楼。别墅好像被打扫过,客厅焕然一新,昨夜那群牛鬼蛇神不知道是早早走了还是压根没有留宿,只有朴志训一个人坐在钢琴前。

他看起来很外行,踏板也不用,薄软的格子睡裤卷上去几层露出脚踝,坐姿不好的小朋友一样幼稚地踩着凳子腿,手势也很难看,干脆就用食指随意戳在琴键,不时还会错音,连流畅的旋律都弹不出来。赖冠霖家里重视礼仪,他看朴志训这副懒散的纨绔姿态不顺眼,心想施坦威是浪费了。

“珍映还没睡醒。”

言下之意是你太吵了,赖冠霖一贯待人也算大度,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张口就不太客气。琴声戛然而止,把他当作空气的朴先生终于纡尊降贵地转过头,却不是在看赖冠霖。他笑了笑,喊。

“你起来啦?”

刚刚睡醒的男人还不太清醒,头发胡乱翘着,从背后扒着赖冠霖的肩膀冲朴志训挥了挥手,一副困倦懒得说话的模样。

“家里煮了咖啡,我端给你。”

钢琴面前的座位理所当然地空了出来,赖冠霖搂着裴珍映的背把他带过去,心里赌的那点儿气还没消下去,珍映会弹钢琴,他是知道的,两人一起读大学的时候,每年晚会的钢琴独奏都是压轴节目,他冲着施坦威的方向努了努嘴。

“你不试试?”

裴珍映也就真的去试了,他有段时间没碰琴,指尖压在琴键上弹出几个清脆的声响,然后越来越娴熟,滑动出悦耳的音符,赖冠霖听了一段发觉和朴志训刚才随手弹的那段破碎不堪的旋律类似,下意识巡睃朴志训的身影。

朴志训刚端了咖啡过来,钢琴声跟着就停了,裴珍映起身去接,回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和赖冠霖解释。

“这首是志训教我的,后半段我没学完。”

末了捅了捅朴志训腰窝怂恿。

“要不你弹一下?”

“改天吧。”

做工精美的瓷杯放在桌面,热气袅袅上升,赖冠霖来不及收回视线,恰好对上朴志训似笑非笑的眼。

 

午饭后朴志训给他俩安排了滑雪行程,司机早早就带着器具在门外等着,裴珍映准备出门了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抛下已经坐进车的赖冠霖去拖朴志训的手。

“你怎么不去啊?”

“裴少爷行行好,你俩度蜜月我老掺和着算什么事?”

“我挺久没见你了,你不去的话我俩也不去,在屋里陪你说话。”

于是行程硬生生又被延后了半个小时,赖冠霖在开足空调的车里等得昏昏欲睡,发现前面副驾多了个脑袋,心中郁结更甚,索性闭眼睡了一路。

他前一夜睡得不算踏实,早上又是被吵醒的,在车上一睡就睡了一路,睁眼的时候发现周围已经没有其他人了,赖冠霖下车去找,被不知哪儿飞来的雪球从面前擦过,鼻尖顿时就红了,他有些恼火地循着轨迹去找,看到一个胖乎乎的男孩,包得像个棉花团子,见他看过来就咧着缺了牙的嘴傻乐,还有那么点小小的得意。

又不能真的跟孩子计较,赖冠霖自认倒霉,摸出手机给裴珍映打电话,没一会儿铃声从不远处响起,他看过去,发现了和男孩打作一团的朴志训。

纽约的冬天其实冷的不过分,赖冠霖和裴珍映从国内飞过来,毛衫外套,至多加条围巾就可以出门,朴志训却格外怕冷似的,全副武装着,灰色围巾挡住了大半张脸,还是手织的那种,看着就觉得有分量,红色的毛线帽子也使劲向下拉扯过,只露出一双眼睛,不仔细看还真的很难认出是他。朴志训这会儿正蹲在地上,手套沾了雪,努力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兜里的手机,回头恰好看到赖冠霖,声音闷闷地透过围巾传出来。

“别打了,他和教练去玩,晚饭时间回来。”

小雪人歪歪扭扭已经快要成形,朴志训拿着根树枝,碍于厚重的穿着半天都撇不断,只能在赖冠霖的腿上捅了捅示意。

“……你要想去找他就去那边问下教练,他们有对讲,帮下忙。”

树枝“咔嚓”一声撇成两半,赖冠霖力度没用好,有一边长了半寸,他弯腰把它们插在雪人的两侧做胳膊,然后拂掉背后栏杆上的积雪靠坐着。

“不用,我和你一起等他。”

然后两人就没再说话,出乎赖冠霖的意料,朴志训对待小孩很有耐心,小胖子脏乎乎的手抓在他一看就很昂贵的衣服上也没皱一下眉头,嫌弃雪人的脑袋没有滚好,就又帮他滚了个又大又圆的,还跑了很远找来两颗符合小孩心意的石头做眼睛。

“你很喜欢小孩?”

“不喜欢。”

朴志训回答的很快,他也确实有点儿累了,直起拍落身上的雪,整理好衣着坐在赖冠霖身边,睫毛挂了层霜,眼睛一眨就抖下来,没一阵又很快凝着白色的一层,视线冷淡地落在不远处,他忙碌了几个小时的作品上。

“小家伙被贪玩的爸妈丢在这边了,他想要个雪人,没人理他。……我不喜欢让求助我的人失望。”

他好像对待周围的每个人都很好,对路边的小男孩是这样,对裴珍映更是面面俱到,甚至周到的让身为裴珍映丈夫的赖冠霖有些恼火,他们的关系太好,有时赖冠霖才像多余的那一个。

就比如裴珍映从山上回来,汇报见闻的首选对象也是朴志训。赖冠霖没有计较,或者说顾不上计较,他有些狼狈地从栏杆上跳下来,和朴志训拉开距离,局促地移开了在朴志训脸上停留过久的目光。

“你看这个,我堆的。”

听完了好友的雪山游记,朴志训踢了下地上的雪,碎雪连着泥土扬起又落下,脚尖恰好指着雪人的方向,声音传递出亲昵和笑意。

“还行吧?”

“还行,就是脑袋有点空。”

“那这个给它。”

毛茸茸的红帽子从头上摘下,朴志训随手理了几下蓬乱的头发,端端正正地把帽子摆在雪人脑袋上,后退几步看了看,又往左边倾斜了点儿。

“行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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